北极圈赛车

【龙红】虚像 0-1

再次萌上了奇妙的非公式CP,苦

设定:原著向,颗粒HE后
 预警:后续含对幼雀那啥情节,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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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红雀是个温柔的人,街坊邻居是这么认为的,缠着他的女孩子们是这么认为的,他的智能伴侣贝尼是这么认为的,作为幼驯染的濑良垣苍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红雀自己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他认为自己全身上上下下没有一处是与温柔相关联的,就算需要打上温柔的标签也必须得加上一个引号,虽然有时候他会对其他人说些要温柔啊之类的句子,但那也只是提醒罢了,并没有什么以身作则。

因为他做了一件事,一件让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导致他一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在潜意识里包含着一种赎罪的意味。

——他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睁开眼,是满目的鲜红。族人的尸体、倒在血泊里的母亲、还在滴血的日本刀,以及正握刀的自己,还有穿着深色和服、站在阴影里笑的愉悦而刺眼的男人。

那是少年红雀的噩梦,也是红雀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痛恨软弱无能的自己,屈服于刺青的控制,同样,他也痛恨那个亲手给他纹下纹身、卑鄙狡诈到极致的男人。

龙峰。

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名字,和那血红色的梦魇一样,永远无法将之忘却。

无法逃离。

红雀每次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纹身,就像是被提醒一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龙峰的脸。但是平心而论,龙峰的面具伪装的真的十分完美,初见的惑乱性达到了一个极致,仅凭几句交流就足以叫人打消对他的一切怀疑,简直像是有一种魔性。

但红雀不是什么初次见面,他是绝不可能再被龙峰那些装出来的表皮所蒙骗了。

那隐藏在伪善后的扭曲与疯狂。

 

1. 

今天红雀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店铺,对着仍然排着长队的女孩子们回上抱歉的微笑,表示明天一定会帮她们理发请她们先回家,并且拒绝了围上来的所有邀请。

出乎意料的被拒绝后的少女们睁着吃惊的双眼,摆出自己认为最楚楚可怜的面容不死追问红雀,最后都被有着重要的事这一答案而搪塞过去,即使不满足于这种轻描淡写的回答,但为了在红雀面前表现出温柔贤淑的一面免得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们也只得作罢,闷闷不乐的散去。

红雀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这并非虚言。

今天是苍叶的生日,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或者说是最好的兄弟,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红雀都不可能缺席,就连Noiz都坐着从德国起飞的飞机在今天上午到达了碧岛机场,红时雨的某个成员也说在街上看到了消失已久的撕裂旧痕首领Mink,至于Clear和莲,他们本来就和苍叶住在一起,就更不必说了。

等到红雀到了苍叶家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进去早已热闹的不得了,大家无视了多惠婆婆只准吃一点的怒吼,争抢着新鲜出炉的甜甜圈,甜腻香甜的气味弥漫着整间屋子,苍叶正被美绪她们三个气的涨红了脸,Clear在旁边一边安抚苍叶一边喊着别闹了,Mink和Noiz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但眼神还是不住的往他们那块儿瞟,水纪抱着莲也不知在谈些什么,脸上溢满了笑,一片欢快的景色。

红雀很自然地就融入了他们的节奏,也许是因为心情太好连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往上提,嬉笑打闹中时间过得最快,一晃眼苍叶连蛋糕蜡烛都已经吹灭了,诺大的生日蛋糕被瓜分成若干块进入了在场的各位的嘴里。 

虽然浪费食物是非常可耻的行为,而且对象更是多惠婆婆做出的如此美味的蛋糕,但是作为生日宴必不可少的一项环节——打蛋糕,是不会因为蛋糕的好吃与否而被省略的。

水纪是第一个开头的人,他趁着苍叶聚精会神的和Clear聊天时冷不丁地喊了一声苍叶的名字,被点名的苍叶吓了一跳,狐疑的抬起头向水纪望去,然后脸上就被从水纪手中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扔过来的蛋糕糊了一脸。

战争被这一声枪响拉开了序幕,其他人想如梦初醒一样举着手里剩下的蛋糕果断地砸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脸上,然后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击倒,一瞬间枪林弹雨一般,白色的黑色的奶油和巧克力在屋中翻飞,每个人都光荣挂彩,衣服上或多或少的都是光荣后的印记,其中最惨的就是苍叶,水纪那一下让人防不胜防的蛋糕突击完美的砸在了他的脸上,再加上他又是寿星,身上的目标不知怎的聚集的最多,一头蓝发上已经被蛋糕糊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脸上身上都是花一块白一块,狼狈的不得了。

最后这场狂暴的蛋糕战在多惠婆婆气的发抖的怒吼中被强行停止了,房间里的人都被赶去浴室里洗澡,有的干脆就准备今晚在这里留宿,比如Noiz,说了一句懒得走没地方住,理由简单粗暴直接到让人无法反驳。

红雀从浴室里洗完出来后看见客厅里就只剩下苍叶和Clear了,其他人要不就是上楼要不就是早走了,他之前的衣服已经脏到不能穿,就算洗了也得明天才能干,就先借了一件苍叶穿着有些大而一直没动过的和服,虽然还是有点小不过勉强还算是过得去。期间Clear表示从身高上来看可以穿他的,但是红雀觉得他那些白大褂和自己的画风不符就拒绝了。

苍叶也不晓得是太兴奋了还是怎么的,硬要拉着红雀聊天,Clear自然也不可能走,就留在了旁边,三个人歪坐在沙发上,红雀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妹妹出嫁之后拉着老公和最疼自己的哥哥拉家常,更别提Clear的手还搂在苍叶的腰上。

你们两个考虑过单身的想法吗?

奈何红雀从小就拒绝不了苍叶的请求,只得坐在那里听他谈天说地,从Noiz家那边的披萨一个涨了几毛钱聊到今天他发现街口的黄猫当了妈,红雀还是蛮佩服苍叶的观察能力的,虽然他不觉得这些话题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苍叶讲着讲着就直接靠在Clear怀里的画面有点心塞。

突然苍叶愣了一下,对红雀说:“说到这里,今天我去送货碰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男人诶。”

“哦?”红雀随便接了一句,表示自己还在听。 

“对啊,就在你们红时雨的地盘附近。”

“在红时雨附近?”红雀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得不端正起自己的态度,与自己的帮派有关的事他必须得注意起来。“是什么样的人?”

“唔,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只是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微妙,和我还有几句交流,像是个很容易说话的人,不过给我一种淡淡的违和感。”

“有一头浅棕色的短发,眼睛好像是深蓝色,蛮年轻,看起来大概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皮肤也挺白。”

“穿着蓝色的和服,脖子上带了一串骷髅装饰,是最近流行的饰品吗?脖子上还有青色的纹身,很精致,感觉比水纪的技术还要好,纹的好像是……海马?”

——如坠冰窖。

好像有一声惊雷炸裂在红雀的耳边,惊得他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龙峰。

龙峰。

龙峰。

绝对是他,没人能比红雀更熟悉那个家伙了,这些特征一定说的是龙峰!

洗完澡后的轻松和之前宴会上的欢快刹那间消失无踪,像平静的水面被砸进一块巨石,连着以往积累的份惊起异常的波澜壮阔。

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和怨恨丝毫没有被时间的流逝削去一丝一毫,反而沉淀的越发厚重粘稠,沿着四肢攀附而上,紧紧地缠住红雀的心脏,勒的生疼。血液沸腾一样开始翻滚,导致皮肤都有些隐隐发红,幸亏才从浴室里出来,被热气蒸腾了一番才不至于那么明显。

苍叶怕也是意识到了不对,有些慌乱的坐直了身,收敛起随意的神情:“喂喂……红雀?你还好吧,那个人……你认识吗?”

“啊哈?没事!我只是觉得这种人出现在红时雨附近很可疑,就想了一下而已,没别的事!”红雀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毕竟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龙峰,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连忙回上了几句,也不管这理由有多么的漏洞百出,假的让人都下不了心去戳穿。

苍叶还想问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红雀就立即说道:“啊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有急事,对不起苍叶我就先回去了,不留宿了晚安。”然后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打开了门,落荒而逃。

四月份本来就不是个温暖的时节,此时临近半夜更是如此,气温比起屋内骤降了一个档次,风刮过来简直就像刀割。红雀逃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浅蓝色和服,加上有些不和尺寸根本遮不了什么风寒,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浸出一片水渍,冻的刺骨。但即便如此红雀也不想退回身后苍叶的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出来,就像本能的在逃避,逃避和龙峰有关的话题。

多么的可笑,他明明找了龙峰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地寻找他的消息,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了他,可是当他终于知道龙峰的下落却又那么不知所措,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龙峰要到碧岛来,还在红时雨附近活动,甚至还碰到了苍叶。

那个男人是不会对已经丢弃了的棋子感兴趣的,否则早在当年红雀他要回到碧岛时他就会从中作梗了。

但是红雀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同样,这也是杀了龙峰的最好的机会。

他要亲手斩碎那黑暗压抑的梦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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